七井

【HalBarry】昨日重逢（2）

私设私设私设，OOC都是我的。

无逻辑无根据不讲道理

Summary：我一直在等你，直到再次相遇。

Chapter 2

雨下了一夜才停歇片刻，等风过了，又开始淅淅沥沥。

巴里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他努力把自己从床垫里挖出来，刚支起上半身就手肘打弯重新砸回柔软，嗓子里挤出的小声呜咽也只被床垫听到，天知道他有多不想面对这个“新世界”。

客厅里的窸窣声让他瞬间清醒，想起刚才自己弄出的声响，感觉又置身在某种未知的危险境地，身边也没什么可利用的武器。

苦恼间发现了床下的棒球棍，说实话他并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床底藏了这么个东西，何况他又不会打棒球，实在没理由出现在卧室里。

年轻人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迈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许多，高举起的棒球棍颇有种要将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架势。

厨房里的人正专心地做着炖菜，不知怎么打了个冷颤，末了还皱起鼻子小声嘀咕晚上要吃药预防感冒。

哈尔出现在这里巴里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中年版的他会在厨房。

他的记忆里，哈尔还很年轻，而且不太擅长料理，连简单的煎蛋也经常煎糊，更不要提奶油炖菜这种进阶料理。

至于为什么在卧室没有闻到食物的香味，巴里把原因归结于嗅觉被紧张感暂时封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在料理台里拿着红色陶瓷锅盖，另一个拿着木质棒球棍站在客厅。奥利弗如果在肯定会鼓掌大笑，嘲笑他们可真是无比和谐又不是太聪明的一幕。

“呃，哈尔？”

男人没理会巴里，径直走向餐桌，没有半点邀他一起进餐的意思。巴里把手上的东西随手丢向沙发直奔餐厅。

虽然不明白哈尔的意图，但他无比确认这个人是哈尔，尽管看起来比自己认识的哈尔年长很多，身形也更强壮一些。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这栋房子，那就一定是他。

“哈尔？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到我不说话？”

急迫感顺着桌沿爬遍整个桌面，哈尔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把盘子里炖菜吃完后，才把注意力分给巴里一些。

“你是哪位。”

巴里的脸色一瞬间极为难看，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为这件“荒唐事”找出一个不荒唐的理由，哈尔没理由不认识自己，也从来不会对自己这种态度。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受伤，本以为哈尔能够帮助自己逃离这样的困境，可现在的情形，他实在乐观不起来。

“你在说什么？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

椅子和地板的摩擦声让他难堪极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说下去，男人仍旧是面无表情，显然不打算跟他有什么恳切的交谈。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栋房子里，并且毫不见外地睡进主卧。我现在没什么耐心，不打算和你辩驳什么，麻烦你吃了东西就尽快离开。”

巴里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些话怎么会从哈尔的嘴里说出来，心里的失望也一股脑都化为愤怒。他拉住已经走出几步的对方，也冷着心肠问了句。

“正联没有告诉你上一任闪电侠回来了吗？”

他特意在上一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说不清是在和自己较劲，还是和对方较劲，只一味想着怎样在这场博弈里占得上风。

哈尔甩开拉住自己的手，像没有发生过刚才这段对话一样，走到衣帽架旁拿下挂在最上面的黑色风衣，随意地套在毛衣外，抓起柜子上的钥匙走到玄关。

“我不认为你是巴里艾伦。”

关门的动作很大，碰到门锁却只剩咔哒一声。

巴里的火气随着关门声熄灭，他给自己盛出一份还温热的食物，坐在刚才哈尔的位置，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塞到塞不下就不再塞了，像个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咀嚼起来。

心里被说不出地酸涩堵满，为什么在他不在的时候学会这些，为什么可以做出这么好吃的食物？

嚼着嚼着，嘴里的味道开始发苦，他努力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盘子里剩下的，就只想放任它冷掉了。

巴里在卧室的衣柜找出一套厚一点的衣服换上，管它是谁的，反正不是他这个巴里艾伦的。自己既然都能厚着脸皮住在“别人”家，一套衣服又算什么。

年轻人没有更好的去处，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自己重新出现这件事，只能去韦恩庄园等着布鲁斯回来。

哥谭的天总是阴着，因着昨夜下雨，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度。

阿尔弗雷德正在花园修剪树枝，见他来了便示意他在原地等候自己，随后手脚麻利的将工具收起来，放在花园的木屋里，换回了管家服，一丝不苟地把褶皱捋平。

巴里百无聊赖地等着，看着树尖落下几只鸟旋即又飞走了，韦恩庄园的变化不大，花园在老管家精心的照料下，竟比二十年前还更有生机些。

他随着阿福走进客厅，上一次来不及多停留，这次终于有时间好好观察一番，十分好笑的觉得，不知哪里不对，才让他觉出些从前没有的人气儿。

阿福告诉他在这里等一会儿就可以，布鲁斯马上就回来，他从善如流地坐在沙发上，没事做就只好发呆。

直到阿福把一盘小甜饼和红茶放在茶几上，他才想起被自己忽略已久的胃，和老管家道过谢，想请他和自己同坐，却被阿福谢绝，说自己还要去准备晚餐，不如下次来再叙旧。

偌大的客厅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小口咀嚼饼干的声音，分针走过十分钟、二十分钟，再过了五分钟之后，有人推开了门。

谁能告诉他蝙蝠家这几个小的为什么会一起回来，后面还跟着沃利和康纳。

老天爷，巴里心里呐喊，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走向。

不说他们出于什么聚集在这里，光是这些前几天还见过的孩子现在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仿也很让人心情微妙。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回了各自的房间，仿佛没意识到客厅还有一个大活人。

巴里自觉没趣，转而只专注于填饱肚子，在盘子里只剩最后一块小甜饼时，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

布鲁斯没有带巴里去蝙蝠洞，而是让他和自己一起去餐厅吃阿福准备好的晚餐。

巴里也不见外，阿福的手艺自然很值得一吃，坐在比想象中朴素的餐桌前，他突然明白，原来不是房子有人气儿了。

西装还带着雨后傍晚特有的寒气，布鲁斯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口解开挽到小臂，亲自把两份牛排端到自己和巴里面前。

他不知道巴里为什么来找自己，但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接到阿福的电话时，知情的几个人正在瞭望塔开小型会议商议巴里接下来的事宜，和离他最近的克拉克示意自己去接电话，让他们继续，克拉克小幅度的点头轻声告诉他先去忙。

打电话的过程中某位绿灯侠的眼神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他翻了个没人看见的白眼，告知阿福自己会尽快回去。

刚才的小甜饼吃得起劲，真到了正餐巴里却开始食欲缺缺，因为不想扫布鲁斯的兴，故作兴奋地拿着刀叉把牛排切成小块，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心情还尚佳时不时地塞进嘴里一块。

布鲁斯实在看不下去，

“来这里就为了切牛排？”

巴里被戳破也懒得继续装，直截了当地说希望韦恩先生可以收留自己一段时间，当然，韦恩先生十分好脾气的拒绝了。

“布鲁斯，这不公平！那些小崽子都能住在这，我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们是我的孩子。”

“康纳和沃利也是？”

布鲁斯感觉自己今天食欲倒是好得很，连普通的玉米浓汤都喝得有滋有味，何况还有个“小孩”让他逗。

“家属。”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闪电侠宣布，自己就是本时代的十万个为什么。

“那你至少告诉我哈尔为什么不记得我吧，让我死个明白。”

巴里负气地抱起手臂，想看看巧舌如簧的蝙蝠侠要编出什么理由来敷衍自己。

布鲁斯神色复杂地看着闹脾气的青年，不知道两个人又闹哪门子的别扭，他实在不愿意搀合进这场幼稚的较量里，叹了口气说，

“亲爱的巴里艾伦先生，你难道不想想为什么他所有人都记得偏偏就不记得你吗？”

金发还随着他惊讶地吸气而颤动了几下。

“天呐，哈尔选择性失忆了？！”

布鲁斯不知道他进行了怎样的头脑风暴才能得出一个如此狗血的结论，他一时语塞，不想再跟小孩打哈哈，让他赶紧回家去休息。

谢绝了布鲁斯派车送自己的好意，巴里一个人走在路边踢着石子，越想越觉得委屈，有家却回不去，朋友拒绝收留自己，他不是没想过去投靠别人，可布鲁斯的脸上清晰地写着：随便问，有人收留你算我输。

无家可归的巴里思绪飘得越来越远，那些委屈也被对哈尔的担心和失落感所取代。

想着下午哈尔对待自己的态度，想着布鲁斯的不否认，尽快回到自己时代的念头被他打消，在哈尔好起来之前，他哪都不会去。

没人比巴里艾伦更了解哈尔乔丹，如果有人能让哈尔恢复记忆，非他不可。

巴里离开后，布鲁斯拿出电话，皱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在即将失去耐心想把巴里接回来的时候，对面接通了。

“你多大的人了，还和他置气。”

“别操心了，老蝙蝠。”

TBC.

都是私设，和原作设定有出入也凑合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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